在多玛半个世纪之后的波蒂埃作出更为简单的概括：侵权即是一个人因故意或恶意造成他人损害或伤害的行为，不再具体地讨论是否包括名誉、尊严的伤害问题。

它们的共同特点是案件富有故事性、当事人反差大等。收入在 2000 元以上的网民群体占比明显上升，从 2010 年的 33． 3% 上升至 40． 2%。

但在民众的期待与要求不断增长的同时，司法回应这种期待与要求的能力却很不足，结果导致了民众对司法的不满情绪，甚至导致民众把对整个社会的不满都推向了司法机关。[7]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之所以出现如此分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国法律对媒体与司法的关系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另一方面，行业利益也是导致这一分歧的重要原因。可以预见，在现代中国社会，人民法院依法独立审判和网络舆论关注热点案件的紧张关系将长期存在。网络媒体的影响力比传统媒体更加广泛而深入。1997 年 8 月 24 日，河南郑州某公安分局政委张金柱酒后驾车撞人后逃逸。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当事人认为确实存在媒体审判、网络审判影响到法官公正裁判的情形，当事人可以以此为由要求宣告原审无效。李清伟，上海大学法学院教授。从罗马法的侵辱之诉到当代人格权保护制度，其间时代之变化可谓沧海桑田，为什么比较法学家们会认为两者之间存在如此密切的联系呢?笔者认为二者共同之处在于：都强调了一种独立于财产侵害的人格权保护的专有规则。

[61]转引自［美］詹姆斯?戈德雷： 《私法的基础： 财产、侵权、合同和不当得利》，张家勇译，法律出版社 2007 年版，第376 页。[49]See Berger，Adolf，The Encyclopedic Dictionary of Roman Law，Transactions of the American Philosophical Society，New Ser，Vol． 43，No． 2，1953，p． 471．[50]［荷］格劳秀斯： 《战争与和平法》，［美］A． C． 坎贝尔( 英译) ，何勤华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5 年版，第 250页。[55]因此，只要是由过错行为所造成的损失，无论对象是财产、名誉和人身都必须承担赔偿责任。从这个角度上看，法国与德国对于名誉权、尊严权保护的差异不在于立法模式上的一般概括与具体列举的区别，[62]而是根源于两种文化对人格权的经济赔偿在道德认同感上的差异。

[51]同注[50]引书，第 256 页。公元前5世纪时，十二表法中已经出现关于侵辱的规定，其第8表第4条规定：对人施行其他侵辱行为的，处25阿斯的罚金。

最早有关侵辱行为的告示是关于聚众侮辱的告示，裁判官说：对于任何以违反善良风俗进行聚众侮辱的人或者其所为之事导致违反善良风俗的侮辱，我给予一个针对他的诉权。但在名誉尊严受损的情况下，并不伴随着外在躯体上的损害或者限制，所以内在人格权的保护和金钱赔偿在根本上是存在着冲突的。[13]D． 47，10，15，15．[14]D． 47，10，15，15[15]D． 47，10，15，25[16]D． 47，10，6[17]D． 47，10，27[18]D． 47，15，10，30．[19]D． 47，10，15，39．[20]D． 47，10，15，31．[21]D． 47，10，15，32．[22]D． 47，10，5，9．[23]D． 47，10，15，34 － 35[24]D． 47，10，1，2．[25]同注 12 引书，第 41 页。后者表示声音，由此引申出聚众侮辱的含义。

估价(aestumare)意味着不再采用固定的罚金数额，而是随着侵害事实的差异对价款作出不同的判断。参见周枏： 《罗马法原论》，商务印书馆 2000年版，第 860 页。[26]D． 47，2，21，7．[27]William Livesey Burdick，The Principles of Roman Law and Their Relation to Modern Law，The Lawyers Book Exchange，2004，p． 502． William Alexander Hunter，A Systematic and Historical Exposition of Roman Law in the Order of a Code，Colston and Coy． limited，1920，p． 149．[28]D． 47，10，22．[29]D． 47，10，13，7．[30]D． 47，10，15，1。比如在对方已经偿还债务的情况下，仍声称其对自己负有债务，[20]或者在出售抵押物时，以羞辱的目的宣布这是某人的所有物，由于不能清偿债务而被出售。

(四)侵辱的罚金确定：侵辱估价之诉最早关于侵害名誉尊严的赔偿金争议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世纪的散文集《阿提卡之夜》(NoctesAtticae)。[31]以此作为判断侵辱行为的标准，意味着罗马法把市民的名誉与尊严建立在城邦整体的道德感之上，古罗马的法学家以此衡量侵害人是否有犯意、侵害后果，以及确定合法地损害他人名誉的情形。

[9]但作为一种专门的诉权，actioiniuria-rum的调整对象是针对自由人的身体与名誉尊严的侵害行为，此时不法行为是狭义的，特指上述四种含义中的第二种。[10]二是此种侮辱行为有造成他人不名誉之嫌。

[34]但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没有侵辱他人的意图，行为人蓄意破坏公序良俗也可能构成侵辱。近两年来，有学者对这种严重性要求提出质疑，实际上是在批评以实际损害来衡量精神损害受损程度的做法。这一判决与当时的实在法其实是存在严重冲突的，因为《德国民法典》第253条明确规定，除法律明文规定外，不得主张慰抚金请求权。[21](4)以文艺作品的方式侵辱他人，包括写作散文、诗歌或者歌曲诋毁他人名誉。裁判官必须以诚信和衡平来确定赔偿的数额以及最高限额(quantumaequumetbonumsibividerbitur)，原告必须接受他的决定。在罗马法的侵辱之诉的赔偿中，赔偿金的确定范围不是参照当事人的实际损失，而是裁判官按照一般社会道德对侵辱行为进行的评价，具有罚金的性质。

除了一般的自由人的名誉尊严外，还包括这些特殊的人格利益保护：(1)女性的名誉。[63]同注[2]引书，第 1002 页。

如果有人试图诱拐妇女，或者和妇女谈话中使用下流的言辞，或者尾随妇女，这些行为都构成了侵辱。《解释》的第8条第1款规定：因侵权致人精神损害，但未造成严重后果，受害人请求赔偿精神损害的，一般不予支持。

[10]D． 47，10，15，4．[11]D． 47，10，15，3．[12]徐国栋： 《罗马私法要论——文本与分析》，科学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61 －62 页。19世纪著名的法国学者奥布瑞和劳在评论《法国民法典》第1382条时说道：任何权利都可以成为侵权的对象——无论是涉及外在客体还是一个属于人并构成了人的存在的客体，是没有区别的。

[17](2)侵害长官尊严的行为。由此可以看到，从人格保护的全面性、损害事实的特殊性，赔偿估算的衡平性的发展来看，当代大陆法系民法典的发展正朝着罗马法方向回归，重新承认内在人格权保护的独立性。在罗马法中，对妇女的名誉保护是严格的，即便没有侮辱的意图，只要严重不符合礼节的行为就构成侵辱。一、侵辱之诉与古罗马的人格利益保护(一)概述：从十二表法到优士丁尼法从词源上看，侵辱之诉(actioiniuriarum)[6]源自拉丁语iniuria，它由表示不的前缀in和表示法律、权利、正义的iura构成，所以结合两者，它的本意即是不法。

第2款规定：因侵权致人精神损害，造成严重后果的……可以根据受害人一方的请求判令其赔偿相应的精神损害抚慰金。[59]换而言之，承认对名誉权的损害赔偿，不是因为金钱赔偿可以使它恢复，只是因为金钱消费可以减轻、抚慰这些痛苦，通过旅游购物等其他方式获得另外的满足。

[30](三)侵辱之诉的基础：善良风俗在这些讨论侵辱之诉的文献中，多次出现了违反善良风俗(adversusbonimores)的字眼。另一方面，它对于受害人而言构成了一种替代性的满足(satisfactionderemplacement)。

[51]值得注意的是，在格劳秀斯的论述中，已经提及对精神痛苦的赔偿，他在讨论身体损害的情形中说到：对于痛苦和毁容的侵害虽然是难以估价的，但如果有必要，也可以提供金钱赔偿。[45]格劳秀斯在物权法的框架下表达了同样的想法。

如最高法院的《解释》第2条第2款对隐私权保护所规定的：违反社会公共利益、社会公德侵害他人隐私或者其他人格利益，受害人以侵权为由向人民法院起诉请求赔偿精神损害的，人民法院应当依法予以受理。[11]所谓不名誉(infamia，也译为破廉耻)是一种名誉刑，通常是针对逃避兵役的人、妓院的老鸨或者逼女儿改嫁的家父这些有不良道德记录的人。而在精神性人格权方面则以造成受害人自杀自伤，或精神失常为条件。估价程序由两部分组成，首先是原告提出赔偿价金，其次是裁判官的审查，如果数额不恰当，他有权减少之。

[62]有学者认为《法国民法典》承认对于名誉权的保护是因为它采取了非限定式的立法，而《德国民法典》因为采取限定式的立法而导致保护范围有所缺陷。[42]所以阿奎利亚法的赔偿仍然是一种以实际损失为基础的恢复性赔偿，而侵辱之诉的估价目的不是为了恢复原状，而是为了衡平(bonumetaquum)，它体现出政治和法律对侵害行为的否定评价，所以具有罚金性质。

[1]确实，在公元前2世纪左右，罗马法已经通过侵辱之诉对非物质的人格利益损害给予金钱赔偿。[6]拉丁语 actio iniuriarum 一词最为典型的翻译有三种： 周枏先生的对人私犯，徐国栋先生的不法侵害，黄风先生的侵辱之诉。

[43]二、侵辱之诉的解体：具体人格权和统一损害赔偿责任在中世纪时期，虽然社会经济和道德文化背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经院法学家也质疑给予名誉金钱补偿的有效性，但总体而言，世俗法依然坚持以侵辱制度来保护人格利益。并非所有的言辞攻击都构成聚众侮辱，它需要两个条件：一是这种侮辱行为违反善良风俗，侵害了城邦的共同的道德感。